我不想再为你的孽徒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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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如今的他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不知是作为人的他此刻变得多情,还是为神明时的北帝做的太过无情。
  他看着狐魄儿没有说话,她也本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,只是笑笑又拿着树枝挑动着篝火,可是白无泱的目光却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,他自嘲的笑了笑说:“我只知,此刻我的眼中人是你。”
  狐魄儿的手一抖,眼窝处瞬间变得湿润。
  “若”
  狐魄儿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,胸口起伏的说:“够了,这就够了,不要再说了!”
  白无泱的这句话,已经足够的□□直白,她不敢细想亦是不敢多听了。
  有些话,的确应该适可而止,不多言半分刚刚好。
  我不会强迫你、不会为难你,当她断了半魄的时候她才知,不是自己如何怎样都死不了,只是自己私心太重,不仅蒙蔽了别人也蒙蔽了自己……
  她背负着骂名满身又自知罪孽深重,可自己依然还厚颜无耻的行走于世,并非是自己惜命如金爱慕这世间的繁华,她亦悔亦恨亦懊恼,可仍旧愿意活的如此的苟延残喘人人喊打,因什么为什么呢?
  她不敢说也不敢细想。
  可即便不想,也再也蒙混不了自己了,那折损的半魄唤醒了一直沉睡的自己,这个红尘中我不舍离去,皆因贪恋一个你而已。我不是不能化为飞灰,也只是舍不得你。
  这个舍不得的人,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,且还说着此刻的眼中只有你的人,若从前,她定会欣喜到放肆,可如今,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时,她不敢了,不敢再造次。
  她放下了手退到了一旁,多么恰到好处的距离,阻隔了一切的非分之想。
  师尊徒敬,好,很好,大家都很守本分,哪怕是都已经□□焚身,却都是装的端正如常。
  又因,又因为什么呢?
  可能是在你的此生,我不想再为你的孽徒了吧。
  而他也忽然明白,拥她入怀并不是护她,也许是将她再次推进了无尽的深渊,这一生,他也想要守好为师的本分,不想再连累她深陷泥潭。
  二人皆倚在了树旁轻微的阖上了眼,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。
  也许,有些人的爱真的只适合埋在心底,自己一个人将它护起来就好了,一旦漏出丝毫痕迹,只会两败俱伤亦或是遍体鳞伤,原因也很简单,只有四个字做衬---身份使然。
  又一阵冷风刮过,狐魄儿的鬼画符已经变得相当模糊,可模糊又如何?
  那一副副一重重刻在骨子里的画面,又岂是这一阵风一地沙可以拂去抹平的呢?
  冷月夜,勾人梦,梦的太深,就醒不过来了吧。
  她打着哈欠、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洋洋洒洒的从小黑屋里走了出来。这还是她在北帝的不怀好意中的眼神之后做出的选择,关小黑屋还是去混沌守夜,她自是选择了前者,三天刑满,她便如是模样大大啦啦的横逛了出来。
  此时,紫微垣外一天兵正神色慌张的向里面张望。
  “你有何事?找我师父吗?”狐魄儿走到他的跟前,扬着脑袋背着手趾高气昂的问道。
  小天兵行了一礼有些结巴的说:“我家中,小儿病重,希望北帝出手相救。”
  狐魄儿歪了歪她的脖子,挑了挑她的大眼,这是近百年来听到最好笑的一个笑话,不是自己在梦中还没醒那就是他脑子有问题了。
  她再次打量了一番来人,嘲笑道:“尔等小事寻我师父?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?你当堂堂北帝是有多闲,去管人间的家长里短?你的这番言语,怎就不过过你的那个脑子?”
  天兵涨红了一张脸,十分的局促不安,既紧张又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,估计也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失分寸了。
  她笑了笑说:“你是新来的吧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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