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2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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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说的什么听不清晰。
  那双琢玉浸洗过的眼睛一直未挪开,直直越过虞之侃的肩头,望向今安,里头情绪遮也未遮。
  今安看得彻底,低头笑了一声。
  随后虞之侃带人过来。
  着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振袖行礼,脖上绑的白缎勒着那一截,如不驯的天鹅。仍是那一把玉落声嗓:“草民虞兰时,在此见过王爷。王爷救命之恩,没齿难忘。”
  再未多话,众人一道进入宴堂。
  ——
  今安被请上了主位,底下虞之侃在左,燕故一在右,其余人依次落座。
  按前头所说,在拜见贵人致谢之后,他理应退场。避开这等虚情奉承的场合,回去自己的院子得个自在。无论看书或调琴,都好过眼下……
  但虞兰时还是踏进门来,循着礼制,落座在中间的位置。
  方才只是着了外袍,在夜风中多冻了几下,喉间止不住的痒意。名仟看他脸上不好,回去拿了大氅。
  眼见宴开,弦乐起,席面饮酒声渐密,纷乱吵闹。父亲坐在上头,向他这边不时地使眼色过来,无外乎是让他借故离去,莫要逞强。
  虞兰时只当不知。
  虞之侃使的眼色太过频繁,把正与燕故一说话的今安吸引了过去。
  她跟着看向那个方向。
  面色苍白的病公子端坐在团蒲上,身上灰色厚重的大氅几乎把他的脸一并埋了去,仍能瞧见那一抹病弱。
  今安便顺口问道:“虞公子可是有不适?大劫归来难免有伤,若有不适,不必勉强留在这里。本王不会追究。”
  这句话不轻不重,在堂中传开。
  虞兰时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主位,看她与身旁男子状似熟稔地谈笑,许久。突然间她看了过来,问了一句话。
  问的什么,虞兰时没有听清。
  看着这双好似关切极的琥珀瞳眸,他想起父亲方才嘱咐的几句话。
  “这位着红衣的便是带兵将你救出险境的定栾王。”
  “你随我过去见礼。”
  “如果撑得住,便进去待一盏茶再走,不可失了礼数。”
  然后她从辉火明光的门外走进来,走近他,经过,步上主位。除了刚刚随意扫来的第一眼,再没有向他的位置看过来。
  原来啊原来。
  第一次见,他被围困于劫祸中,她是擅闯的有心人。孤船上那些惊心动魄被轻易翻篇了过去,没有谁会专程记得,只等他午夜梦回才能嗅闻其中的余味。
  却从未想过,这中间究竟都掺杂了些什么。
  这一次,她坐于万万人上,他只得仰望。
  出神过久,还是身旁名仟提醒,虞兰时起身俯首并袖,“多谢王爷关怀,草民无甚大碍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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