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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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书页上面画着一幅一看就非常凶恶的工笔图,旁边有一行小字:“竹片上绘破瓦断锯,反刻‘冰消’二字”。
  这幅图下面还写了批语:“夫丧妻嫁子抛谁,奴仆逃亡无处置。藏正梁合缝中。”
  柴雨生嘴巴张开了,震惊地喃喃:“这是蛊图以及下蛊的方法!”
  他不敢置信地把这本书迅速翻了一遍,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图示以及落蛊之术,鸡皮疙瘩顿时爬满全身。比如有一幅画着牛骨的图,写着:“房屋中间藏牛骨,终朝辛苦忙碌碌;老来身死没棺材,后代儿孙压肩肉。埋屋中间,深三尺,压红砖一块。”还有头发裹刀的图,旁边写着:“头发中间裹把刀,儿孙落发出家逃;有子无夫常不乐,鳏寡孤独不相饶。头发半黑半白,长两寸,刀新,藏门槛下地中。”
  柴雨生惴惴不安地把书翻到第一页,终于读到了解惑的内容:“鲁班,土木之祖师,亦是蛊师,此不为外人知也。”
  ——原来鲁班不仅仅是木匠圣手,还是一个蛊师!
  “我的天哪……”柴雨生不可思议地把这本书翻了又翻,最后回到了书一开始摔在地上、打开的那一页。
  “竹片图……”柴雨生自言自语,忽然灵机一动,掀帘子走出小书房,问赵夫人:“赵夫人,我记得您说,年前的时候,您家里房子翻修过?”
  赵夫人刚刚把眼眯上,一个激灵又坐起来,道:“对。年前不是下了好长时间的雨吗?我家房顶不巧就漏了,叫人来修。”
  柴雨生尽量平静地问道:“那应该有人上过房梁?”
  赵夫人愣了下,点点头:“对啊。”
  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柴雨生又缩回了小书房。
  柴雨生把这本《鲁班经》卷成筒,在手心里敲了敲。他走到书案前,对着那张大字,轻声问:“大哥,大哥,你在吗?”
  纸的一角懒洋洋地抬了起来。
  柴雨生笑了下,说:“大哥,你是不是让我小心他家还有蛊?”
  那只角朝柴雨生弯了弯,跟点头似的。
  柴雨生惊叹道:“大哥,你真的太厉害了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赵夫人她家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啊,又是狐妖又是蛊的……明天可得小心。”
  那只角又郑重地弯了弯。
  屋子里生着火,暖洋洋的,窗子上凝了一层厚厚的水雾,不时有水珠淌下来。
  碍于赵夫人在这里,柴雨生也不好抛下人家回房睡大觉,只好哈欠连天地陪着一起熬这最后一点夜。
  “天亮了。”赵夫人忽然道。
  “嗯……?”柴雨生托着腮,闻言胳膊肘一滑,脑袋差点磕在桌子上。“哦哦,天亮了。”
  柴雨生伸了个懒腰,站起来活动了下,“我先出去看看。”
  他刚抬起脚,小书房里就传来了不明声响。
  赵夫人吓得一激灵,脸都白了,柴雨生也吓了一跳,但很快镇定下来,对赵夫人说:“没事,可能又是我书没放好,滑下来了。”
  柴雨生走进小书房,见果然是被镇纸压住的那幅字在作祟。
  血字纸张的四个角统统竖立起来在空中抖擞着,柴雨生一进来,就拼命朝柴雨生的方向弯折。如果没有镇纸压着,这张字绝对会飞起来。
  柴雨生摸了把自己的鸡皮疙瘩,压低声音问:“大哥,又有何指示?”
  那四个角使劲朝柴雨生伸去,大有把自己撕裂也要扑向柴雨生的势头。
  柴雨生吞了下口水,恍然大悟:“我明白了,你是让我随身带着这幅字是吧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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