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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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郎月慈顺着分析道:“如果凶手是蓄谋的强|奸,那他一定是观察过死者或者说就是死者身边人。按照证人的描述,死者的丈夫不定时就会到死者家中,而且死者偶尔还会住在妹妹家,她的生活不算规律,如果只是为了满足凶手强|奸的欲望,其实死者并不是最佳选择。”
  “在社会治安相对好的城市,强|奸案有超过70%都是熟人作案。”施也说,“强|奸犯罪有几种最常见的动机。报复型和攻击型动机常伴随着暴力,那么受害者很难避免受伤,这与本案不符。冲动型作案又不符合刚才我们的推断。障碍型和补偿型是心理和生理上的缺陷造成的,功能障碍型多以猥亵为主,心理补偿型多以偷窥和暴露为主,这两种通常都伴随着其他动作,譬如亲吻、舔舐,而这些会留下其他痕迹,在本案中都没有。至于强|奸杀人,其实归纳起来反倒更简单了,一种是冲动杀人,就是俗话说的一不做二不休,这里面潜在的背景是凶手在实施强|奸之后遭遇突发情况,比如在黑灯瞎火的地方实施完强|奸结果受害者突然喊叫,或者说有人有车路过,凶手的脸被受害人看见了等等,可是案发现场没找到凶器,死者家中的刀具没有丢失,这就不符合冲动杀人。另一种是性变态心理。但是如果凶手是性变态,在第一次尝试到快感之后,很快就会再犯案。这个案件之前和之后都没有同类型的案件发生,所以也不符合。”
  郎月慈轻叹一声:“这案子分析到现在,感觉到处都是悖论,怎么分析都不对劲了。”
  “就像我说的,如果性行为不是强|奸,那么有些事情可能就说得通了。”
  “你的意思是,死者先跟一个人发生了关系,然后又遭遇了入室杀人?她……可能吗?”
  “自|慰也是一种性行为。”施也顿了顿,又道,“不过确实,癌症晚期患者体力和欲望都明显低于正常人。这个纯粹是我个人的猜测,没有证据支持的情况下也没必要跟其他人说,说出来更乱套了。”
  酒店离市局不远,俩人讨论着很快就到了。走进办公室稍作调整,施也就在郎月慈的陪同下去往办事大厅。市局的办事大厅负责对外任务,也有单独的办案室以供与证人谈话和进行法医鉴定。
  施也看了眼屋内环境,在得到许可之后改变了屋内的桌椅位置,之后开始准备工作。
  与死者的妹妹和妹夫的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,把关于死者王淑的情况都了解完之后,郎月慈负责把二人送出办事大厅。等他回到办案室时,就看施也在捏着自己的眉头。
  “累了?”郎月慈问。
  “分析人是最累的。”施也松开手,伸了个懒腰。
  郎月慈动手把屋内陈设复原,同时问道:“有结果吗?”
  “基本排除嫌疑。虽然不一定算是好结果吧。”
  “排除嫌疑也算。”郎月慈看向施也,“接下来是不是要约杜君衡来聊聊了?”
  “我想再等等,看李副支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。”
  “还是怀疑杜君衡?”郎月慈问。
  “对。杀人案的第一嫌疑人永远都是伴侣。在我国,亲密伴侣谋杀的受害者超过八成都是女性。”
  郎月慈不无感慨地说:“可是明明大部分人在走入婚姻时,都是以爱为基础的。”
  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施也说道,“爱是自然属性,但婚姻是社会属性。爱与婚姻之间并不存在充分必要关系。婚姻的本质是社会盟约,所以婚姻议题是社会学议题,而非心理学议题。从性别角度来说,婚姻是剥削;从制度角度来说,婚姻是最低成本的防灾保险;从价值角度来说,婚姻无非是功能、经济和情绪价值的总和。哪个都跟爱没关系。”
  “这就是学者的视角吗?真专业。”郎月慈道,“你再多说点儿我就听不懂了。”
  施也淡淡一笑,道:“不说了,要是影响你对亲密关系的看法,我罪过可大了。”
  “我单身,也不想找。”郎月慈回答说,“工作性质危险。与其让另外一个人活在提心吊胆中,倒不如不去给人家添麻烦。”
  施也看向郎月慈,玩笑着说:“那这样警局全是光棍了,都别结了。”
  郎月慈笑了下:“毕竟还有你这样的文职,倒也不用全打光棍。”
  “别的文职倒是可以,我就算了。”施也站起身来把椅子归位,“技能树点亮不全,全点学习上了,没长恋爱脑。”
  郎月慈有些意外,但还是很快就接了话:“反正恋爱脑也不是什么好词。”
  施也拉开门,同时说道:“闲聊结束。话题保密。”
  “当然。”郎月慈回答。
  二人一前一后往办公区走,施也没再说话,脑子里飞速分析着刚才郎月慈的话。
  “郎哥!施教授!你们回来啦!有什么进展吗?”张尚翔拿了瓶矿泉水递给施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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