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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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这本来便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。
  符台有皇室禁卫军把守,极其森严,一不小心便会丢去整条性命。
  裴庭有做到此事,显而易见整个人都亮堂起来。
  就像十六岁那年,他咧嘴道:“殿下,快瞧瞧,我都还没来得及细看过这玉玺。”
  用锦布包裹着的玉玺,便安安静静端放在青年的桌案之上。
  裴庭有半跪在桌案另一边,目光灼灼地盯着玉流光,想看他高兴。
  玉流光却分明看都没看一眼玉玺,反而越过桌案,伸手探向裴庭有的眉眼。
  他冰凉雪白的手指透着清淡的药香,轻轻拭去裴庭有眉眼四周的雨水,又碰了碰他沾湿的额发,声音轻得像责备,又像关怀,“怎么淋着雨过来?此事既已落幕,便不急这一时。”
  裴庭有眉眼轻轻动了动。
  他还念着这玉玺,想看玉流光高兴,所以没怎么应答,只是将玉玺又往他身前推了推,“殿下,看看。”
  “庭有。”
  裴庭有不明白殿下为何不看一眼玉玺。
  他滚动喉结,后知后觉闻到了空气中浅淡的药香,应了一声,便见青年终于掀开了锦布,露出里头四四方方的玉玺。
  裴庭有去看青年的脸,发现他只是盯着自己看。
  好像这块沉重的玉玺在他眼中,并不重要。
  “可有受伤?”裴庭有听见殿下这样问自己。
  他摇头,若是受伤了,岂不是要被人发觉有人窃取玉玺?此番是智取,未动用武力。
  玉流光轻声说:“那日要你去做这件事,你走后我便有些后悔了,符台森严,若一个不慎你死了……”
  裴庭有那颗因拿到玉玺而躁动的心,忽然在这番话中平息。
  他直直去看殿下,“不会。”
  裴庭有望着他那双水润的狐狸眼瞳,微微靠近了些,手放在桌案之上,“我还未看到殿下登基,还没有面临殿下要立后纳妃的苦闷,怎么敢死的?”
  玉流光道:“想得这样多。”
  他错开裴庭有的视线,叫来宫人拿酒,裴庭有低头盯着玉玺,一时沉默。
  没多久,宫人拿了一壶上了年份的酒来,往后退了出去。
  “殿下喝不得酒。”裴庭有道。
  “当初认识你时,我不就在喝酒?”他往杯中倒酒,另一只手支着颌,“喝一点而已。”
  裴庭有看着他拿起杯沿,节节分明的手握着杯到唇边,湿润了唇瓣。
  抬起的颈部修长而雪白,随着酒咽入喉,藏在其中微微上下而动的喉骨都显得尤其漂亮。
  裴庭有低下头,闷着不发地拿过酒壶,往自己眼前也倒了杯。
  他刚要喝,室中陡然一亮,是外头闪起雷鸣,骤亮的电光落在青年羸弱的眉眼之间,隐隐泛了红,倒像是醉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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