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名不具 第3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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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面面相觑后,贺东篱觉得宗墀那家伙虽然背调人该死,但她愿意担保他的品行,宗墀绝不屑这些下作的搞人方式,他就是去打劫都得站在高山上。于是,还是替他瞒下这一段了,“总之,那吻照和周日的约饭时间线对不上。”
  “况且,也不是你们二人密会啊,明明还有我们。”
  “你们?”邹衍替贺东篱重复,片刻,仿佛附和着说,“也许放消息出来的人,正是因为知道宗墀不好惹,所以裁掉了。”
  贺东篱其实猜到了,但这不是重点,“重点是,邹衍,你不是那种人,我知道。”
  “哪种人?”
  “你还是很在乎你的家人,你父亲对你的期望,以及没了你哥哥,你更要替他活一点他想活到的地方。”贺东篱试着共情道,“不然,你早不干这行了,我知道的,更不会瞒着家里去帮冯小姐。”
  周日那晚,包厢里的吵架,贺东篱太熟悉了。那几近想逃离的邹衍,就是当初的贺东篱。眷念着的人,疑心或是猜忌,这才是最剜心的,偏偏冯千绪越口不择言的时候,也最读懂了邹衍。
  她(他)知道他(她)不爱别人,偏偏,又无法留住他(她)。
  邹衍喝到上头且萎靡了,才试着朝“阿游”真心话,“人死不能复生,正如我和璐璐的分手,这些年,她越走越远,我留不住她了,偏偏她还有一百万个理由来谴责我,当初是我绝情先不要她的,她有理由恨我一辈子,奴役我一辈子。她哪怕抱着我,强吻一万遍,我们彼此心知肚明,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。她不可能放下对我的恨,也不可能舍弃她的名利光芒,连最简单的,我娶她所谓的她进邹家门都做不到,谈什么爱。其实,她比我鄙夷,什么邹家的媳妇啊,狗屁都不是!”
  邹衍倾诉完很久,边上的人好像比他先醉了的沉寂。他偏头来看她,贺东篱双手揉搓着脸,移开手的时候,邹衍看到她一边眼角上挂着泪。
  贺东篱很快调整好自己,无事发生地宽慰邹衍,“你喝吧,我保持清醒,喝醉了,我找人送你回去。”
  最后邹衍并没有喝醉。贺东篱唏嘘,这也是道德枷锁重的人又一诟病的地方,连醉都醉得这么难。
  他们等代驾的时候,贺东篱感受到手机震动了好几下,这才捞出来接,酒吧里原本不算吵,只是她从高脚椅上下来,隔壁几桌在看球赛,进球了,有人喝彩就有人唱衰。
  贺东篱接通电话的时候,电话那头就听到了这满堂彩与不住的男人口哨与嘘声。
  “宗墀,我有件事……”
  那头抢白了,“我提前……”说着,顿了下,沉沉问她,“你在哪里?”
  贺东篱解释,“邹衍出了点事,他来喝酒,我陪他、”
  “不和邹衍一块是不是不行啊?”宗墀的声音其实很冷静,几近示弱。但因为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,隔着万米高空升起又降落后纵横开的距离,隔着轻微麻痹的酒精脑袋以及听来的一肚子覆水难收,贺东篱一瞬间又掉回从前那些个日日夜夜的漩涡里去。
  情绪起毛、紧绷,一时分不清过去还是现在、质问还是关心。或许,她就是攒了把火,密封干燥保存得太久太久,像个潘多拉的盒子,谁也打不开,唯有知名不具这把钥匙。他不回来试图打开她就罢了,他已然在撬动她了,动荡着她的自尊与欲望,那么她这把火就算是师出有名了,且只有他一个受害者。
  宗墀那头久久没等到她出声,问得更急切了,“喝酒,你什么酒量你不知道么,你跑去和他喝酒、”
  贺东篱一下子截断了他的话,“我想我和谁喝酒还轮不到你宗先生管。”
  “贺东篱!”
  “你别喊我,永远别喊。宗墀我恨透你了,你永远这样,我上回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是不是,我的同事不是女人就是男人,你不让我和别的男人接触甚至正常社交来往,那杀光全天下的男人吧,包括你的那群狐朋狗党,头一个就拿林教瑜祭旗,因为跟你比起来,林教瑜甚至都是眉清目秀的地步!”
  受害者着实被燎到了,一时出气声大过进气声,“西西,你已经醉了是不是!我是这个意思么!”
  “你就是。”这头难抑的负气、宣泄,说完,嘟地一声就挂了。
  宗墀即刻又打了回来,贺东篱不予理会了。
  可是等她回到邹衍那边,想问他代驾来了没,他顺利上车,她就先走了。
  邹衍在接电话,起初贺东篱还以为是代驾师傅来了,结果,邹衍听着电话最后徐徐把手机递给了她,贺东篱一下子就懂了,她扶着邹衍的手机到耳边,
  “宗墀,你真的太过分了。”
  被骂的人全不管,只问她,“你喝了多少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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