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1 / 3)
这“驱蚊水”可不只是单纯的“驱蚊水”,是单言用高度白酒浸泡了大量捣碎的薄荷叶、香茅草、野菊花和几瓣大蒜制成的。
法子是她姥爷教的,单言的姥爷是养蜂人,曾跟她说过,“驱蚊水”不仅可以防蚊虫,对驱散受惊马蜂也有效,今天操作下来,果然有效。
衣服里的两人听到此话,猛地弹开。
陶忠手忙脚乱地扯下头上的衬衫,露出被闷得通红、满头大汗的脸,他眼神躲闪,不敢看姚安。
姚安也迅速退开一步,低头整理着被弄乱的道袍和发髻,脸颊绯红,睫毛微颤。
单言看着两人手足无措、面红耳赤的样子,眼中闪过一丝促狭,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。
几天后的傍晚,在姜禾家小院的葡萄架下,姜禾、秦思、王兰、单言围坐在小桌旁,一边剥着毛豆,一边闲聊。
晚风习习,葡萄叶沙沙作响。
单言端起搪瓷杯,抿了口茶,眼睛亮晶晶的,她压低声音,带着分享秘密的兴奋:“哎,跟你们说个有趣的事儿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顿,吊足了胃口,才用气声说道:“我看陶忠这小子,红鸾星怕是要动咯!”
“谁?陶忠?”姜禾惊讶地抬起头,“他跟谁啊?”
秦思和王兰也好奇地凑近。
“嘿嘿,猜猜看?”单言卖了个关子。
“猜不着,快说。”王兰催促道。
单言绘声绘色地把陶忠“衣服罩头护姚安”的事件讲了一遍,重点描述了两人裹在衣服里的亲密姿态和事后那尴尬又微妙的气氛。
“你们是没看见,陶忠那小子,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,眼睛都不敢看人家姚安!这要是没点小心思,我把这碟毛豆生吃了。”
秦思听完,噗嗤一声笑了,随即又皱起眉头,连连摆手:“不可能不可能,单言姐,你这回可看走眼喽,绝对没戏。”
“为什么?”单言和姜禾都好奇地问。
“姚安是全真派的坤道。”秦思说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在屋里正竖着耳朵的陶忠听得一清二楚。
王兰接话道:“这我知道,全真派讲究清修,是绝对禁止婚嫁的,怎么可能跟陶忠谈对象嘛,虽说她还没正式入道籍,但你们这八卦可别乱传,对姚安师父不好。”
屋里的陶忠僵住了。
他心头那点隐秘的、悄然滋生的、连自己都没太敢深究的悸动和期待,瞬间被这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。
陶忠眼里的光黯淡下来,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。
葡萄架下,单言眼睁睁看着一段才子佳人的好戏刚开了头,就被硬生生掐断了,不禁长叹了口气:“哎呀,可惜了……”
恰在这时,堂屋里的座机“叮铃铃——”地急促响起,打破了这有些凝滞的气氛。
姜禾赶紧把手里剥了一半的毛豆扔回盆里,擦了擦手,起身去接电话。
片刻后,她回到葡萄架下,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却又掩不住骄傲的笑意,对着众人说道:“是小华打来的。这丫头说暑假不回来了,要跟导师去搞什么项目,说是……千载难逢的机会,磨破了嘴皮子才争取到的。”
王兰笑着接口道:“瞧瞧,小华这劲头。我看啊,这孩子以后准是个干大事的大人物!” 语气里满是笃定和与有荣焉。
时光流转,转眼便是金秋十月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