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第122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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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门推开,肖稚鱼坐在屋里问:“刚才是从长安来的人?”
  王应青点了一下头,并未提长安的消息,只说已备好马车, 让她安心。
  荆娘手脚麻利地收拾行礼,肖稚鱼在这儿落脚才几日, 衣裳首饰没几样,整理起来并不麻烦。荆娘收好包袱,又去疱屋拿了些糕饼点心, 装成一盒,给肖稚鱼路上吃。
  荆娘手提包袱送肖稚鱼出来,还不忘叮嘱几句路上吃用之事。她是本地人,在县中大户人家伺候过, 这回被人叫来伺候,早就看出豫王一行人富贵至极,只是不舍得离乡, 便没跟着同行。
  小院门前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, 侍卫守在一侧, 接过包袱与食盒。肖稚鱼叫王应青给荆娘额外多给一串钱,一番话别后,扶着轼木上车。
  进入车内,李承秉背靠褥垫卧坐着,身上搭着外衣,衣襟露出包扎的布帛。两人已经几天没照过面,李承秉看过来的目光灼灼。肖稚鱼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在一旁空余位置坐下。
  车外王应青指挥着亲兵上马,护卫着马车缓缓起行。
  李承秉看着肖稚鱼,“你身子好些没?”
  肖稚鱼垂眼看着摆放在角落的食盒,口中说着无碍。
  李承秉又问她手上的伤。肖稚鱼道:“已经好多了。”
  “养伤这段日子别碰水,等痂掉了再仔细涂膏药,不会留疤。”李承秉语气温和道。
  肖稚鱼“嗯”的一声,阖上双目,靠着软垫休息,摆明不想说话。
  这辆马车是县中富户所献,宽敞高大,里头一应摆设齐全,帷幔用的也是上好绸缎,便是两人同卧也尚有余地。
  一路无事,车内也静悄悄的。不知过了多久,肖稚鱼闭着眼都有些困意涌上来,忽听见一旁呼吸有些急促,她睁开眼,朝李承秉看去,只见他面色发白,浓眉紧皱。
  肖稚鱼不问也知,那日箭伤极深,这才养了几日就赶路,想是伤口又疼了。她扭头就要对外喊王应青,李承秉道:“不用叫他,食盒里有药,拿一丸给我就行。”
  肖稚鱼挪过去,将角落里食盒打开,里面果然有药丸备着,她又倒了碗水来。李承秉吃了药,却没接水,低头就着她递过来的碗喝了两口。肖稚鱼将茶碗放下。李承秉伸手拉住她,“你生气了?”
  肖稚鱼手腕扭转了两下,他眉心紧蹙,身上少了几分凌厉,吃痛似的深吸一口气,道:“上回说的事,你心里还怨我对吗?”
  肖稚鱼嘴唇轻轻动了下,没说话。
  李承秉一手摸了摸她的脸颊,眼神有些黯然地看着她,“从前我耳目闭塞,受人蒙蔽,你怨我也是应该的,幸好如今还有补偿的机会,以后绝不会再犯。好不容易你我重活一世,就暂且放下过去,行不行?”
  他语气从所未有的柔软,隐隐还藏了一丝哀求。
  肖稚鱼闭了一下眼,前尘往事在心中翻滚。其实她最是知晓权衡利弊计较得失的人,揪着前世不放,于她此刻处境并无好处,可自从他上回说起,她心底便仿佛堵着一口气,出不去也咽不下,心里颇不是滋味。
  犹豫片刻,肖稚鱼道:“我只是不明白,那个时候我解释过许多,殿下为何不信我?”
  李承秉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,轻轻摸索她的手,前世他刚登基时,肖稚鱼便为兄长来求官,他答应下来,见她高兴他也欢喜,可随后听到一些肖家风言风语,便有些悔了。他的父皇为美色做出许多荒唐事来,为人所不齿,便是先祖,也有险些因美色而误国之事,他不想重蹈覆辙,此后他也曾私下探访过一次,见到舅兄肖思齐宴请百官,一掷千金场面豪奢,不在当年杨忠之下。
  李承秉从此对肖家便多了一丝提防,不久之后又听说她阿姐肖如英风流多情,多有长安权贵子弟为裙下之臣,更让他心生厌恶。
  如今想来,时移则势异,境迁则心变,不过是处境不同,选择便也不同罢了。
  李承秉又想到,其实前世他就对她十分喜欢,想要她长久陪伴身旁,便力排众议立她为后,可一面他又担心她恃宠生娇,为娘家争好处没个分寸,便又多了一份敲打的意思。后来因各种琐事又心生罅隙,这才造成了难以解开的误会。
  他沉吟不语,见她就要撇过脸去,这才叹了口气,将心中所想坦白出来,“那时我想着给你皇后之位已是足够……”
  肖稚鱼眉梢微抬,道:“是呀,我这样的出身,能以这份姿色成为皇后便该感恩戴德,诚惶诚恐了,如何还能求更多。”
  李承秉眉头皱得更深,还未说话。
  肖稚鱼轻笑一声,道:“你们男子为富贵权势争得你死我活,凭什么就觉得女子就要安分守己,半点不能逾矩?我只不过为兄长求官,在你这儿便成了利欲熏心之人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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