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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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所以不如就这样放着,顺其自然。
  只是,会有些遗憾罢了。
  ......
  也许是昨晚傅裕开了个好头,第二天逛西湖时,唐轲随口讲起父母一辈的感情史,让他当个八卦听。他们坐在湖边的木头长椅上,长椅表面略微斑驳,不过足够结实,位置比较小众,人不多,面朝湖泊,视野开阔。
  走来的路上看见有游客用白馒头喂鱼,她也买了一个,跟傅裕一人一半,撕成小块丢进湖里,不一会儿脚边围上来一群嗷嗷待哺的鱼,大的小的都有。
  唐轲说,她爸妈跟他们一样,也是相亲认识的,不一样的是那个年代没有相亲群,只有说媒的媒婆。两人先是第一眼看对眼,然后开始谈恋爱,谈出感情来了再结婚。说实话,最后也没见这份感情在婚姻里派上什么用场,她觉得大可不必。
  他们在她出生前的故事她只能从爸妈和姐姐口中听说,到底是什么样她注定无从考证。打自她懂事起,她眼里的爸妈就只是爸妈了,几十年婚姻如一日的平庸夫妇,东亚古板家庭的典范。
  生出她这么个魔童属实踩中了基因彩票,也可能是基因突变。她从小就伶牙俐齿,管不住自己的嘴,毫不避讳地发表见解,童言无忌的借口用到小学四年级就不奏效了,个子高了身体壮了可以挨几顿打了。她捂着屁股屡教不改,野性难驯,把二老气得直掐人中。
  可是再怎么野性难驯,她姑且也是在古板家庭里长大的,底层思想仍然是过安稳的生活,不然不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,不会考公,更不会找个合适的人嫁了。
  “好吧,人都是自恋的,说来说去还是说回自己。”唐轲意识到她说了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,连忙自嘲,接着把话头抛给傅裕,“你呢?你会惹爸妈生气吗?”
  “会,也挨过打。”傅裕说。
  “被打了你会哭吗?”唐轲抬眼瞄他。
  “会,而且哭得很惨。”
  他过分平淡的面容总让人怀疑他没说实话。
  “有多惨?”唐轲追问。
  傅裕:“水壶烧开了那么惨。”
  唐轲哈哈笑,蹲下去喂鱼,说:“帮我拍张照。”
  傅裕举起手机,嘱咐道:“小心点。”
  “昂,记得把鱼也拍进去。”
  画面里的唐轲像个小孩子,扎着慵懒的低马尾,眼眸低垂,姿态放松地曲着背,妄想和鱼沟通。
  “你说它们会不会晕碳啊?”她天真地发问。
  镜头聚焦在她被阳光照耀的脸庞上,傅裕按下拍摄键,说:“你问问。”
  “这只老肥了,你看。”唐轲指给他看,“比别的鱼都肥,猪猪鱼。”
  鱼似乎不乐意听,游走了。
  “嘿,它能听懂,本地鱼还挺心高气傲。”
  傅裕:“拍好了,我发给你。”
  “让我看看。”唐轲坐回来,看到照片不禁感叹:“你以前学过摄影吗?拍得好好看。”
  尤其是人物面部光影,显得她五官格外立体。
  “没学过,”他说,“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吧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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