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萤(重生) 第9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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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谢玄览对此毫无觉察,低低问她:“好一会儿是多久?”
  从萤以为他故意埋在里面戏耍她,咬唇不答。
  谢玄览猜测是没多久,笑着敷衍了过去,将她搂进怀里,目光却在不可见处沉了沉。
  这一夜他几乎未眠。
  从萤禁不住他如此折腾,沐浴后将他的脸推到一边,谢玄览也不想真惹急了她,便只支首在一旁看她睡觉。
  一会儿给她理理被子,一会儿给她拨开头发,动作很轻,心里却极满足。
  默默地想,这便是娶妻的感觉么,若是以后日夜都能这般守着她,他情愿每天进门先给她磕三个响头。
  可是真要带她同去西北,他心里又疼惜不舍。
  她虽不是食金咽玉,却也是书香人家养出来的姑娘,不曾受过风吹日晒,一身细腻肌肤,握得稍用力些就要留痕,撞得重了就咬唇饮泣,推拒连连。
  如何舍得她长途颠簸,去受西北的粗犷风沙?
  然而叫他就此将她舍在云京,乍新婚就要分离两地,不知三年五年,此决定的艰难程度,不亚于叫饿死鬼将尝了一口的珍馐拱手,叫囊空如洗之人捧满怀的财宝又放下。
  他也是人,如何受这剜心之苦。
  “罢了……”
  谢玄览低头在从萤眉心印下轻轻一吻,喃喃道:“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,你既选了我,我又岂有一而再再而三将你推开的道理?你愿与我同去西北,我尽力不叫你受委屈便是。”
  不知从萤梦里听清了几句,翻了个身,将脸埋在他怀里,呼吸绵长。
  *
  新婚夫妻第二日起得晚,醒了也懒洋洋的,靠在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悄悄话。
  另一边,晋王府中,却是一番手忙脚乱的气象。
  因病情加重昏迷半个月的晋王今早忽然醒了。然后他不顾长公主的劝阻,斥退来把脉的御医,摔了药碗,强行从病榻上起身。
  “都滚!陈章,去点齐府所有精锐,准备随孤出府!”
  晋王身着素白中衣,裹着过分清减的病骨,愈发衬得面如寒玉琢成,苍白得近乎透明。
  病气丝丝缕缕,虽如寒山霜雪覆身,一双眼眸却赤红如血,衔着极深的恨意和失望,仿佛在这病骨支离、寒意料峭的皮相下,正燃烧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焰——
  谢玄览,他怎么敢!
  怎么敢如此不计后果、不负责任地染指她!
  共感时那些仿佛梦境的绮艳画面,此时如回忆一般在他脑海中翻现:
  他如何哄着她含羞忍耐,抵着她的腰翻来覆去,不知餍足。
  如何浮言浪语不休,赌一些明知无望的誓,骗她愈发死心塌地。
  如何敢起心思带她同去西北,要教荆玉披褐,明珠落尘!他简直无耻,简直自私,简直是疯了!
  还有从萤,姜从萤……
  晋王气得身体晃了晃,扶着长案才堪堪站稳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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