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1 / 3)
“不许再闹了,再闹点你穴。”
“……”
祁冉冉气得张嘴咬他,脑袋谙练向上一抬,一口小银牙叼住他下巴犹嫌不够,还要错着牙关来回撕磨。
喻长风耐着性子任由她咬,片刻之后偏开颈项,开口问道:“饿了没?”
原本搁置在窗边的小桌已经被挪到了榻头,上面摆着茶水点心,还有那碗祁冉冉十分喜欢但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八宝甑糕。
祁冉冉摇摇头,她是真糊涂了,懵里懵懂间以为二人还处在过去的那间宅子里,
“我娘呢?还没回来吗?”
她松开牙关,打一巴掌再给颗糖,汗涔涔的额角贴上喻长风的下巴,抚慰似的,亲昵蹭过那一圈小小的牙印,
“你不许,和娘告我的状。”
“嗯,不告。”
喻长风沉声应下,在这幻境一般短暂的夜色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,
“你快些好,等你好了,俞姨就回来了。”
第22章 施针
元秋白一整晚都睡得不甚踏实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天生操心的老妈子命, 一会儿担忧喻长风照顾不好生病的祁冉冉,一会儿又担忧病中之人交困难缠,就此惹得鲜少伺候人的天师大人心生烦腻, 进而愈发催恶了人家的夫妻关系。
哀哀叹叹醒醒睡睡, 熬到了辰时一刻,元秋白起身,掬了捧冷水洗脸, 又灌了壶浓到发苦的茶汤, 而后便提着药箱赶往祁冉冉的住所。
在外叩了三声门,他倒是没料想会得到祁冉冉亲自应的一声‘进来’。推门而入, 视线自顾自于内室环视一周,没瞧见喻长风, 也没瞧见旁的侍候丫头, 只个祁冉冉独自坐在榻上, 膝面搭着个红木的小矮桌, 手中捧着半块热乎乎的红糖酥饼,正埋头吃得不亦乐乎。
“饿了?”元秋白登时笑起来, “觉得饿是好事,堂妹恢复得倒是快。”
祁冉冉也笑,她面色看上去还是不大好,苍白的一张小脸裹在蓬乱的发丝里,唯一双眼睛黑得发亮, 隐隐透出些春来生发的蓬勃之意。
“昨日劳烦堂兄啦。”有模有样地拱手冲他拜了拜,祁冉冉眉眼弯弯, 圆滚滚的小酒窝凹陷下去,不是一般得可人疼,“待我痊愈, 宴请堂兄去吃酒。”
“那堂兄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元秋白也有模有样地回了她一个礼,“对了,喻长风呢?你这房里怎的一天一夜连个丫头都没有?”
祁冉冉道:“昨夜烧得糊里糊涂,房中有没有人伺候不记得了,冯夫人今日一早倒是派了两个丫头来,当下一个去取水烹煮,另一个去预备早膳。”
她又咬了一口红糖酥饼,烤得焦脆的外壳立时咯吱作响,表面沾点的白芝麻扑簌簌地往下掉,旋即又半点不漏地掉进了桌上提前备好的大海碗里,
“至于喻长风,他给我送来糖饼之后就又去小厨房里看着恕己煎药了。”
元秋白‘哦’了一声,“他不在也无妨,我先为你施针。”
他边说边将肩上的医箱放下,又撩了袖子去门边的铜盆里净手,“你将袖子挽了,然后……”
咚!
红木桌忽地落地,元秋白闻声回首,发现榻上没人了。
“……嗯?”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