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2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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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也不懂,反而让她担忧。
  姜知意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,伸手无意识地摸了摸珠花,好奇地问道:“你对朝堂之事也有了解吗?”
  她原以为他只会埋头算账。
  君煜本不欲说,但瞥见她眼中闪烁的好奇,还是转了话锋:“如今大皇子与太子夺权,大皇子向来同户部尚书交好,只怕……”
  大皇子?
  这事还和裴承策有关?
  姜知意立马转头看他,将书卷重重拍在桌案上,烛火被震得摇晃,“不许你这样说他!承策哥哥心怀苍生,清正廉明,是极好的人,怎会卷入这等腌臜事?”
  她杏眼圆睁,满脸都是维护之意。
  “承策哥哥?”君煜听到这称呼,脸色瞬间暗了几分,眸子盯着她泛红的脸颊,“不知娘子你何时与当朝皇子这般熟稔?”
  “自幼便熟!”姜知意才不怕他知道,“我同承策哥哥从小一起长大,很是要好。幼时我们一同扑流萤、折柳枝……若不是那道赐婚旨意,我或许会嫁给他,哪里轮得到你!”
  “你说什么?”君煜沉着脸。
  “我说,若不是赐婚,我本该嫁给承策哥哥,而不是你这个只会闷头算账的呆子!”姜知意的声音清脆尖锐,仰头望着他,眼中满是挑衅。
  第522章 娇气任性娘子VS窝囊惧内夫君14
  姜知意指尖狠狠戳着案上的账本,宣纸被戳出细小的凹陷。
  她继续说道:“你整日就知道对着账本拨算盘,连真心假意都分不清,你有什么资格议论他?以后都不许再说承策哥哥的坏话,不然我要你好看!”
  见她接二连三,一口一个“承策哥哥”,还说不嫁他,要嫁别人,君煜心里更是气恼。
  窗外的风吹着枯叶撞在雕花窗棂上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,屋内浓郁的龙涎香混着墨味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  “你觉得大皇子是什么人?”君煜沙哑的声线里藏着一丝气愤,搁在案几上的手不禁收紧,“他如今身处权谋漩涡,一举一动皆是算计。塞北军饷迟迟未拨,你以为是户部拖沓?不过是他在借机敲打戍边将领!”
  “你凭什么这样说他!”姜知意仰起头,很是不服气,她抓起案头的狼毫笔,笔尖几乎要戳到君煜胸前,“承策哥哥会在街边设粥棚救济灾民,会在灾年开仓放粮……半年前,城东施粥,我亲眼见他给老妪喂药!”
  她杏眼圆睁,眼底泛起水光,“他哪里如你说的那般不堪?他的好,你根本不懂!”
  “他的好?你当皇家夺权是儿戏?”君煜霍然起身,绣着云纹的广袖扫过案几,砚台不慎翻倒,墨汁如蜿蜒黑蛇在宣纸上肆虐,“那你可知那粥棚的粮食,是从本该运往塞北的军需里截的?还有那些灾民里,有多少是他花钱雇来做戏的?”
  他声音发狠,却掩不住其中的嘲讽,“那些表面的善举,不过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。”
  姜知意后退半步,抓起案上半卷账册狠狠摔在地上,“我才不听!就算他算计人心,也不会算计我!”
  她仰着下颌,杏眼瞪得浑圆,活像只竖起炸毛的幼猫,固执得近乎天真。
  “总之,在我心里,你就是比不过他!”
  姜知意索性准备回去,不欲与他待在此处。
  只不过在离开之前,她径直走向墙角的那两排楠木书架,动作带着几分赌气般的粗暴,将许多话本一股脑儿全搂进怀里。
  她要拿回去,躺在榻上看。
  “哼!”姜知意重重地哼了一声,连个余光都不愿再施舍给他。
  怀里的话本堆得太高,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,可她依旧倔强地挺直脊背,踩着绣鞋快步往门外走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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