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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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不然还能有谁?”陆司宴狭长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慵懒:“这深更半夜的,除了我,还有哪个‘酒肉朋友’会惦记着周大少你,还能摸到这来?”
  周宇野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,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郁色并未消散,他扯了扯嘴角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怎么,陆大少今晚是楚家的生意不够忙,还是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够陪,有空来查我的岗?”
  “瞧你这话说的,”陆司宴轻啜一口酒,感受着绵密泡沫和复杂口感在舌尖化开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,“咱们不是一向号称‘声色犬马,最佳损友’么?我这不是感应到周少这儿气场不对,怕你一个人喝闷酒,再把这儿给点着了。”
  他放下酒杯,身体微微前倾,包厢内变幻的霓虹灯光掠过他俊美的侧脸,眼神里调侃之意渐收,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:“说说吧,等谁呢?该不会是沈会长吧?”
  周宇野不屑的轻笑一声: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  陆司宴晃着杯中残余的酒液,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狭长的眼眸微眯,像只洞察一切的狐狸。“过去的事?沈会长那样的人物,你说放下就放下了?”
  他轻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信,更多的是探究,“周少,你这心变得可比翻书还快。”
  第192章 陆司宴
  周宇野烦躁地抓了把头发,从桌上拿起一杯酒,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空荡。
  “人总会看清一些事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宿醉般的沙哑,“以前觉得沈清让是山巅的雪,遥不可及,拼了命想够着,以为那就是喜欢。后来才明白,那或许只是对自己无法成为那种人的一种执念。”
  “哦?”陆司宴挑眉,身体慵懒地靠进沙发背,指尖轻轻点着桌子,看似随意:“所以,现在让你魂不守舍,等到凌晨的这位是能让你成为‘那种人’,还是让你忘了要成为‘那种人’?”
  周宇野沉默了片刻,包厢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和冰块的细微融化声。
  他目光落在桌上那排未曾动过的拉莫斯金菲士上,仿佛透过它们看到了昨天那个人的身影。
  “他不一样。”周宇野最终开口,声音很轻,像是不愿惊扰什么,“沈清让像一座标准答案,完美,但冰冷。而他…”
  他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,“他像一团迷雾,你看不透,却忍不住想靠近,甚至觉得他身边才是真实,真正的活着,为了自己。”
  陆司宴轻轻晃动着杯中残余的酒液,冰块碰撞杯壁发出细碎的声响,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。
  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。
  “为了自己?”他重复着这四个字,尾音拖得有些长,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,“周少,你这话听起来可真够天真的。在这圈子里,有几个人能真正‘为了自己’活着?”
  他微微向前倾身,霓虹灯光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,语气依旧慵懒,却像柔软的刀子,轻易地划开权贵之间的表象:“我们这些人,从生下来那一刻起,哪个不是被家族、利益、联姻捆得死死的?喜欢谁,不喜欢谁,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说了不算。”他意有所指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,仿佛在触摸某种无形的枷锁。
  周宇野看着他,没有立刻反驳。他知道陆司宴指的是什么,那个与楚家的联姻,那个陆司宴必须去“迎合”的楚时宴。
  在外人看来,陆司宴和楚时宴天生一对,对陆家来说联姻楚时宴可以让陆家更上一层楼,对两家的生意也有好处。
  但他们两人内里如何,周宇野隐约能猜到几分,陆司宴,他喜欢女人,对男人没兴趣。
  而在这场联姻之中,陆家始终是处于低位的。
  “所以你就甘心在楚时宴身边当个附庸?”周宇野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尖锐的力道:“把自己活成别人需要的样子,就连喜欢也要演给别人看?”
  陆司宴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,眼神微冷,但很快又被一层更深的慵懒掩盖。
  他嗤笑一声,仿佛周宇野说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:“附庸?周宇野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想主义了?”
  他顿了顿,随后嘲讽道:“感情?那是最不值钱也最奢侈的东西。”
  陆司宴放下空调的酒杯又继续端起一杯满杯的酒杯,却没有喝,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,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飘忽:“能安安稳稳地做个‘附庸’,已经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结局了。至少表面光鲜。”
  周宇野原本还想反驳,可陆司宴最后那句话里透出的那丝几乎难以捕捉的飘忽和认命,让他微微一愣。
  他下意识地更仔细地打量起窝在沙发里的好友。陆司宴今天穿了件质地精良的黑色衬衫,领口微敞,在包厢变幻的光线下,本该更衬得他肤色白皙,姿态慵懒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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