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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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赵殊意无力反驳,将滑下肩膀的外套拉高,闭眼接着睡。
  他没睡着,但也不太清醒,不知多久之后,谢栖取到了餐,车继续开。
  其实他原计划和谢栖猜测一样,想逞威风,说点刻薄话,给那两人好看。然后呢?刻薄话的确说了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不知有什么意义。
  最近赵殊意总在想,意义,意义,一切有什么意义?
  ——根本没有。
  谢栖打开音乐,放歌给他听。
  是一首哄睡的歌,在温柔舒缓的旋律里,赵殊意愈发昏沉,只有车行驶时轻微的震动提醒他自己仍有知觉,还在路上。
  突然,手机响了。
  赵殊意不想理会,顺手按了挂断。但对方打不通他的电话,竟然打给谢栖。
  “喂?”谢栖戴上耳机,“哪位?”
  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谢栖神情一顿,突然转过头看他,语气有些沉重:“赵殊意,我们先不回家。”
  “怎么了?”
  “你妈好像出事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赵殊意茫然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  第49章 我爱你
  仿佛有浸满水的棉絮堵在脑海,不轻不重地压迫神经,五感模糊,思维钝化了。
  赵殊意听得清谢栖的每一个字,但没理解,情绪没跟上:“你说什么?”
  “你别担心,已经送医院了。”谢栖怕给他脆弱的精神雪上加霜,先安抚再说,“保姆阿姨的电话。我们走之后,你妈和你二叔又吵了几句,不欢而散。然后她回房间休息,阿姨有事敲门,她不应,推门一看,发现……她割腕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幸亏止血及时,还有抢救的机会。”
  谢栖调转方向,开往医院。
  赵殊意一言未发,表情看不出明显变化,但他呼吸频率加剧,沉默下压抑着疑似伤心、愤怒或某种不明情绪,有令人痛苦的感染力,谢栖的心也揪紧,下意识叫他:“赵殊意?”
  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“我没事。”
  能有什么事?赵殊意心想,他不担心,不在乎——割腕是什么意思?威胁谁呢?以为对他有用吗?真这么想死不如跳楼,挑个高楼层,绝对没有抢救机会。
  但他无法细想阿姨描述的画面,仿佛被割开的手腕是他自己的,左右手都在幻痛,有滚烫的血往外流。
  赵殊意猛一收手,缩回外套下盖住,突然觉得很恶心。
  一种熟悉的呕吐欲涌上来,他叫谢栖停车,匆匆开门,踩着路边积雪俯身吐了半天——什么也没吐出来。
  冷风灌进袖口,他冻得不由自主发抖,谢栖帮他系紧外套,强行按回车里。
  “要不算了,我们不去医院了。”谢栖说,“有医生有阿姨,你二叔应该也收到消息了,你不想管就不去了。”
  赵殊意缓了口气,还是说:“我没事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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