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231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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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忍耐,忍痛忍恨忍伤心。
  他沙哑的话音,循循善诱,“叫出来,漪漪。”
  “啊!”
  话音刚落,薛兰漪当真尖叫了一声。
  太疼了,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。
  而接生婆婆也借着一阵宫缩开始催产。
  魏璋余光看到那婆子如同擀面一般推拿着她浑圆的肚子。
  她身板小,显得肚子大,平日里稍微碰一下,甚至魏璋有时候摸一摸,她都嫌他手重,皱着鼻子让他滚。
  这样大力的推拿该有多疼。
  而另一个婆子竟要伸手以指破羊水,又有多疼?
  魏璋没办法想象,他只能紧紧抱着她,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唤“漪漪不怕,漪漪不怕。”
  薛兰漪脑袋混沌的,痛得一次次将头磕在魏璋胸口,“都是你!都是你!都是你害的!”
  “魏璋你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!”她一遍遍地骂,磕得他胸口渗血,连连闷咳。
  许是戾气和怒气可以缓解疼痛,她生出一种快意。
  疼痛顶峰,她猛地一口咬在了魏璋颈侧,牙齿镶进皮肉里。
  她把这些年对魏璋的怨、恨、怒伴随着痛全部发泄出来了。
  魏璋脖颈的血蜿蜒而流,自喉结流进衣襟里。
  他却不避,反而托起她的后脑勺方便她发力。
  他的唇刚好贴在她耳边,明明疼得呼吸短促,话音带着温柔的安抚,“漪漪说得对,我不得好死,我还没被馒头噎死,没被毒蛇咬死,还没从摘星楼摔死……”
  “有好多种死法呢,你得好生挺过去,才能看着我到底怎么死啊。”他轻拍着她的背,抱着她轻轻摇晃,如同给孩童讲故事般,笑道:“我欺负漪漪那么多次,你不看着我死,岂不是亏大发了?”
  这是薛兰漪的原话。
  九个月前,她突然被诊出喜脉时,很是接受不了。
  她尚还沉浸在失去太阳的沮丧中,没有做好准备迎接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新生命。
  他却像变了一个人,眉眼常挂着笑。
  她用膳时,他总是抢她的吃食,先咬一口,她便骂他:早晚噎死你。
  他为她刨根松土种了一院子的百合花,她没心情看,她推开他:花田里有毒蛇,小心毒死你呐!
  他带她去摘星楼许愿,她便双手合十,在他面前郑重许愿:希望魏璋有一天从摘星楼失足掉下去。
  她是善良明媚的昭阳郡主,将这一辈子最恶毒的话都给了他。
  可是为什么,他会在每天夜里准时准点放下提笔作批的笔,蹲在榻前给她按摩洗脚呢?
  为什么每日三更结束公务,漏夜归来,他连官服都未及脱,先要贴着肚皮,一遍遍问蹬着小脚的孩儿,“今日有没有闹娘亲?有没有惹娘亲生气?有没有……想爹爹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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