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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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看来原本不是送给他的。
  贺枢闭了闭眼,追问:“你想送给谁?”
  他为什么如此执着?
  江望榆看看簪子,再看看他指点自己写的文章,含糊其辞:“送给我自己。”
  贺枢看向她的发顶, 只是一根普通发簪,素净得没有任何花纹, 她为何要花费这么多心思给自己定做一支男子式样的发簪……等等。
  这个“自己”真正指的应该是江朔华。
  还有她当初说每两天一次敷药的人, 应该也是江朔华。
  贺枢轻咳一声, 偏首避开她的目光,展开文章, “这篇写的不错,你重新誊写一遍, 今天初八, 四天之后,你和钦天监的其他人一起交上去。”
  见他不问了,江望榆自然不会再提,连忙应道:“好。”
  今天来找她主要就是为了这篇文章,贺枢整理一下桌面,准备起身离开,眼角余光瞥见她还拿着毛笔, 对着画纸的发簪拧眉思索。
  “已经很晚了,你不打算休息吗?”
  “应该刚过子时正。”她估摸时刻,“我还不觉得困,再画几笔。”
  在簪子画了两笔,又在手镯上添了两笔,江望榆一手捏住毛笔,一手托住下巴,盯着画纸看了会儿,忽然看向对面的人。
  他单手支在下颌,呼吸平稳,闭着眼睛,烛光晃过他漂亮的眉间,睫毛浓密纤长,隐约在眼底投落一层阴影。
  夜里在观星台值守,白天还要万寿宫当差,今天又特意指点她写文章,忙到这么晚。
  江望榆心里过意不去,拿起榻边的薄被,轻手轻脚地走到对面,缓缓披在他的身上。
  见他没有被吵醒,她轻手轻脚地坐回榻边,将桌边的灯移到榻尾,光线不佳,她不打算看书,在心里默默背诵《礼记》中的月令篇。
  四下无声,屋外时不时地刮起一阵秋风,从门缝溜进来,烛火摇晃得越发厉害。
  “啪”的一声,一粒灯花炸响。
  江望榆背书的思绪一顿,听见后边轻微的窸窣声,扭头看去。
  “我刚才……”贺枢捏捏眉心,“睡着了?”
  “嗯,你最近很忙吗?”
  “还好。”
  韦谦彦一派最近有不少小动作,跟郑仁远那一派的人互相使绊子,还有站在中间观望不掺和的,桩桩件件的事情都由锦衣卫记录在案。
  贺枢习惯性思索后面的安排,随即笑笑:“现在大概什么时辰了?”
  “我去外面看看。”江望榆推门出去,夜里秋风更凉,上弦月已经落下,辨认一会儿,猜测道,“大概快到子时末了。”
  “很晚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贺枢走出屋,“你早点休息。”
  一丝困意涌上来,她掩嘴轻轻打了哈欠,点点头,送他离开角院,关门回屋。
  贺枢见她锁紧院门,提灯往回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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